1992 10

10 第二天早上，肖战在王一博怀里睁开眼睛。 额头还顶着小王师傅的下巴，手上的液体干了，手指并在一起，有点张不开，被子里是昨晚的味道，分不清是他的还是王一博的，也分不清是哪一回的。 肖战又闭上了眼睛，脸红，脖子烧，他想和王一博一起睡觉，没想得这么具体。 没想过给王一博“弄弄”，一弄弄到下半夜，反复弄了好几回，最后一次肖战背过身，手和身体都按在白墙上，王一博从他大腿跟磨蹭，进出得快，射得时候肖战又跟着叫了一声，大腿内侧夹得紧，全是王一博喷出来的东西。 肖战在被子里稍微挪动了下腿，腿根酸，他这个讲究人，头回弄得满身浊液也顾不上洗，王一博的手很大，握着肖战的时候高潮就来了。 肖战难为情，但一点都没后悔。 “哥……”肖战一动，王一博也醒了。 “嗯？”这姿势睡了一夜，腰酸，肖战翻个身整个人陷进王一博怀里。 “昨天我…脑子进水，给门夹了，哥，你是不是不高兴…” “一博，我觉得…挺舒服的。” 肖战背对着他，声音轻得快听不见，只见耳朵尖通红。 王一博手上使劲，把肖战往身上压，搂得更紧些，胸前的胳膊在颤，身后的心跳得更快。 “哥，还睡吗？” “再睡一会儿。对了，一博，这个给你。” 肖战抬起上半身，伸手勾来书桌上的方盒子，躺回被子里，让王一博抱好。 “本来想等你下个月生日，不过早点给你，你就能早点用。你生日我再给你煮长寿面，好不好？” 王一博拿着盒子，看着肖战的后脑勺，一下说不出话，昨天晚上得了个大便宜，早上醒了还是肖战送礼物给他，一下子又高兴又后悔地敲脑门。 好不容易肖战回来了，一个夜里穿着制服出现在雅江县的人民医院，一路扶着王一博养好了伤，比以前对他更好，又能抱着睡觉了，还做了这事，居然不是他先给肖战送礼物。 王一博把盒子捏出了手汗，不该让肖战花钱，疼他还觉得让肖战受委屈。 “一博？打开看看喜不喜欢，我也不会挑礼物，就选了这个。” 肖战没转身，还背对着王一博，声音有点抖，人也有点抖。 王一博沉默地打开盒子，一块钢质的男士手表，黑色指针，罗马数字写得分明，一搭眼就能看清时间。 表面大，王一博手也大。 王一博嘴唇贴上肖战的后颈，滚烫的气息反反复复地亲，肖战缩了缩脖子，在被子里按住王一博的手，扯到嘴边，轻轻地吻。 终于转过身，把表从盒子里取出来，拉过王一博的左手给他戴上。 对过时间，现在早上的6:22，新的一天刚刚开始。 走来这一路，第一晚是在公路局的小宿舍，绕了一大圈，又回到公路局这间小宿舍，幸好，还是他。 “真好看。小王师傅，以后出门，记得早点回来。” “哥，你这么好…我没给你买礼物，身上一件像样的都没有，拿了你的护身符活了命，还拿手表，我没好东西能给你，我……” “一博，一博，没有比你对我更好的。” 肖战手指按在王一博唇上，扬了扬下巴，对着床对面一米高的五斗橱说： “从下往上数第二个抽屉，全是你给我的书，从去年的第一本到昨天的那本，全在里面。你写的信都在这里。” 肖战从靠墙那边枕头底下翻出一个铁盒子，打开盖，绿格子的信纸叠得整齐，肖战指尖放在信纸上，摸得小心： “我这辈子，没有比这更好的了。” 他没告诉他，那些分开的夜里，是这些信陪着他，抱着睡。 “肖战，我喜欢你…爱你，昨晚……我发誓一定疼你，王一博这辈子只对你好。”

狭窄的钢丝床，不透风的小宿舍，紧闭的窗帘，床上拥吻的两个人。 小暑之后，王一博更勤快地往肖战的宿舍跑，虽说没真做，也是手、口、腿都弄了，爽得让他发狂，见到肖战就想往上粘。 川藏线的活抢着跑，拿着跑成都的钱开长途也愿意，实在没活就坐中巴去雅安。 进了公路局宿舍门，来不及喝口茶就拉着肖战亲，往床上倒，亲到昏天黑地，心急火燎地脱衣服，有几回门都不记得锁。 肖战每每被摸得腿发软，喘息着躺在床上，勉强记得推王一博去锁门，王一博就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肖战身上起来，飞速锁了门，又压回去。 小王师傅真是这事上头的年纪，在重庆每天晚上想的都是肖战，电话黏糊半天，非得等肖战瞧着没人，手捂着话筒，压着喊两声才肯挂。 不能跟肖战经常在一起，一见面就磨蹭到了半夜，晚饭起不来，王一博说等宵夜再去食堂随便弄点，肖战在他怀里扭了两下，就躺回被子里，一会儿就弄硬了。 一两小时到床上过得特快，到晚上8点食堂放宵夜，两人还是赤裸裸地躺在被子里，王一博手还贴在肖战身上，摸两下又往人腿根送。 每次非得射了几回才能好好说话，这会儿又是三更半夜，两人饿得头晕，爬起来啃王一博长途带的馒头。 “哥，你好香，什么味，再给我尝尝。” 王一博叼着馒头，把肖战抱在大腿上坐着，鼻子贴在肖战后颈，毛糙的头发往肖战脖子里蹭。肖战怕痒，又酥又躲，馒头也咽不下，喘着说： “王一博，饿死了，都几回了……你还说疼我，没完了？” “没完，完不了，一碰你就不行。” “唔……嗯…一博，别弄了…先吃饭。” “等会再吃。哥，好哥哥，宝贝哥哥…” 王一博早知道怎么让肖战缴械投降，肖战坐在他大腿上挣了几下，就由着他去。 肖战也想要王一博，咬着馒头转过身，跨坐在王一博腿上，嘴对嘴把馒头喂给王一博。 “好吃，还要。” “……” “哥，再喂我一口，不是这个……要你的口水。” 肖战脸上红得像刚从火炉里跳出来的孙悟空，一口一口咬馒头，再喂给王一博，馒头没吃完就倒在床上，又摸又揉，肖战馒头也拿不住，搂着王一博一个劲叫他的名字，射了一大片。 搂着肖战睡过觉，王一博不想做郭靖了，《射雕英雄传》看了几十集，郭靖也没和黄蓉睡。 眼瞧着就到了王一博20岁生日，他自个儿没当回事，肖战提前几天就开始念叨，前天夜里打电话，肖战少有这样兴奋，跟王一博讲： “我跟同事调了班，8月4下了班就坐中巴去重庆，咱们一起在重庆过生日。” “哥，太好了，好想你，天天想见你。” “一博，我也想你……” 8月4上午，肖战正在318国道上临检过路的货车，瞧见李哥从局里来，说王一博刚才来电话，给肖战留了讯。

小王师傅上午被派了活要跑林芝，这会儿就出发，让肖战别来了。 肖战早上到单位情绪特别好，站去公路上临检是个苦差事，肖战一脸高兴地往外跑，这会儿听完王一博的讯，脸就耷拉着，勉强跟李哥说了几句，货车司机催他查完了吗，肖战才回神，把手里的行驶证和驾驶证还了司机，放行。 这天下午3点多，王一博到了雅安公路局。 车停好，看见肖战还在国道上站着，王一博跑过去，从身后碰了下肖战的腰，肖战肩膀哆嗦，吃了一惊，倒也没转身，一靠近他就知道是谁。 肖战接着跟正在临检的货车司机交谈，没回头，等货车开走了，下辆还没来的间隙，低着头，跟身后的王一博说： “这回要去几天？” “争取2天到林芝，交了货，最多7号夜里，不对，7号下午就回这儿。” “胡来，不许开这么快，那你20岁生日……” “战哥，不要紧的，手表我都戴着了，你再对我好，我拿不住。” 肖战还是没回身，下一辆货车停在他跟前，肖战例行检查了证件和货物，王一博就站在他后头等，他知道肖战重视生日这事，特地换了班要去重庆的。 小王师傅天天抢川藏线的活，活来了不好推，推了下回没法再跟老板提要求，况且王一博打小实在，干活不挑不捡，只是真没把20岁生日当个事。 上回过生日好像还是9岁，奶奶拖人去县里买了块三角形的鸡蛋糕，在老家的院子里吃了碗面条，吃碗面就跟着爹上山给娘上坟。 王一博记得奶奶说过，等明年小一博10岁，就给他买县里的奶油蛋糕，生日没等到，爷爷奶奶没了。 再没人记得王一博的生日，爹只说是他娘的冥寿。 又放行了一辆大货，肖战终于转过身，脸还耷拉着，两颗门牙咬着嘴唇，一副不高兴的模样。让王一博看了，别的不想，就想亲他。 “哥，我在这儿陪你，等你下班我再走。” “行，你等等我。” 王一博站在公路边瞧肖战，看他与过往的司机交谈，寥寥几句，说得清楚明白，让赶路人放心又安心。 就像聪明伶俐的黄蓉，小王师傅又想，几辈子修来的福气，肖战能喜欢他。 黄蓉被裘千仞重伤，夜闯密林，黄蓉精通秘术，指点郭靖走出丛林，遇上了瑛姑。 瑛姑苦修数学难题，白了头仍不解，黄蓉看过九宫格轻声笑，只道：“戴九履一，右三左七，二四为肩，六八为足。” 郭靖尚未明白，只见瑛姑捶胸顿足，黄蓉一言，难题已解。这样的聪明人儿，偏偏只喜欢大漠来的傻小子。

别人不懂，就黄蓉知道。

那时她没软猬甲，没漂亮裙衫，只是个灰头土脸，到处惹是生非的小叫花子，只有郭靖真心对她好，处处护着她。

王一博来往了几次，跟肖战送水递茶，一会儿就问他累不累，同事看了笑说：“肖战，你师弟可是个好郎君，不知道相了媳妇没有？” 肖战听了脸红，王一博倒是豁达，张口就来：“定了定了，那是一等一的好！” 肖战一口茶呛在喉咙里，连着咳嗽，憋红了眼，瞪王一博。 傍晚5点半，总算听到公路局打铃放工。 肖战让王一博回去车里等，今天国道站了一天，下了班也不歇，肖战赶紧往局里跑，过一会儿，王一博看见肖战背着包，换了便服，直接爬上了货车。 “战哥，你这是要……跟我去？” “是呀，小王师傅，你推不掉活，只能我请假呗。” “肖战，你别这样，领导肯定不高兴。” “开车吧，一博，不跟着你我不高兴，你是管领导不高兴，还是管我不高兴?” “哥……” “王一博，你啥时候这么磨叽了？” 肖战坚决，王一博也不计较那点内疚，靠在肖战耳边，差一点就吻到耳垂，跟肖战说： “哥哥你先趴下，亲一口再走，想半天了。” “王一博，你这个……唔，一博……” 肖战被王一博压在货车前排，驾驶台高，外头看车里好像没人，离近了听，能听见肖战低着喉咙地喘，一声一声喊一博。 “哥，这比你宿舍好，离别人远点。” “一博，你快点……别弄那儿……” 大夏天，最热的8月份，和去年冬至一样，开了20分钟，出了雅安界。 肖战还是回头瞧，离了家乡，这次他想得明白，挽上王一博的胳膊，一家一个活法，他们得一起过日子。 今天走得更急，肖战酒壶没带，浆米条没买，和王一博处久了，肖战开始像他，从食堂拿了几个白馒头，一盒青椒炒鸡蛋就出了门。 第一夜还是住在雅江县，这地方王一博熟，养了一个多月的伤，等来了肖战。 开过卡子拉山，晚上10点半，天黑透了，国道边都是草甸子，没灯也没人，货车车灯照亮了石碑，几个红色字：“海拔4718米”。 肖战心里酸，他不敢想那个晚上，王一博看国道上躺个女人得多害怕，成日一个人跑长途，跑夜路，肖战想起就眼皮跳，几回都想说，我跟你去吧。 刚才晚饭没停车，王一博不愿意耽搁，再怎么说肖战又是请几天假，终归影响不好。 肖战用白馒头夹着炒鸡蛋，递给王一博咬，咬完自己再咬，不让王一博上手，两人吃了三个馒头。 这会儿口渴，王一博瞧着肖战不说话，知道他想到那事，就哄着肖战拿着杯子给他喂茶。 “哥，还渴，再来一口。” “王一博，你同我是认真的吗？” 肖战把茶缸子送到王一博嘴边，抬了抬杯底，看着王一博喉结滚动，就问了这一句。 这一问王一博几乎喷了水，赶紧推开了茶杯，抓着肖战的手，说：“哥，我是有啥事惹你生气了？我讲过一辈子疼你，只疼你。” “你总在路上跑，我不放心，一夜一夜着急。你要是不平安，怎么疼我？” 王一博翻过肖战的手，与他十指握在一起，这一句话听着心里感动。

他就想赶紧多赚钱，才能在重庆找房子住，等房子有了，肖战要是肯来就好了。

第一回之后，小王师傅就一直想法子多赚钱存钱，再晚也跑回食堂吃剩菜，不在外头花一毛钱。 没活天天往驾校跑，私下还接了夜里的黑出租，又不敢跟肖战讲，晚上挂了电话，等肖战睡了，就去火车站蹲活。 7月底重庆是大火炉，黑出租连着跑长途，小王师傅有次熬了两天没合眼，连轴地开车，第三天早上回宿舍洗个澡就中暑晕了。 师傅赶紧给抬到卫生室，大夫看了半天，说可能是心肌炎，让王一博去大医院做心电图，后来拖着没去。 小时候在农村，在田里头跑得急，王一博也觉得喘得胸口疼，年纪轻，从来不当回事。 肖战这一说，王一博也觉得不对，答应了照顾肖战，那自个儿就得先好，不能让肖战伤心。

“战哥，我听你的，你不想我跑长途，我就换个活。” “不是，一博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“哥你说，我都听你的。” 王一博额头出了汗，手心也是潮的，难得一副正经的语气，眼睛盯着公路，想看肖战又怕他说不好好开车，隔一会儿瞄一眼，肖战没忍住就笑了。 他心里头是有打算的，就是还得准备妥当。 “那行，小王师傅，我说，咱们今天是不是该睡觉了？” 这段日子，肖战说睡觉，进了王一博耳朵，跟黄蓉说“提亲”一个意思，没一点闭眼休息的联想。 雅江县过了，又开了40公里，王一博知道有间旅店就在国道边。现在路上车比年底多，雅江县的招待所大概率是没单间。 果不然，这旅馆人不多，一进门就要了单间，王一博背着包回头看肖战，一脸得意。 放了包袱，王一博带着肖战去洗澡，38、39度的大暑天，身上又酸又粘，肖战肯定要洗澡。

去年投宿，睡什么床铺是小王师傅头疼的难事，现在洗澡成了难题，比瑛姑的九宫格还难。

国道边的旅店都只有公共浴室，11点多了，里头还有个男人在冲凉，王一博说什么不让肖战脱衣服。 在更衣区等了好一会儿，听见浴室里水停了，男人赤身裸体地走出来，王一博赶紧把肖战推在最里面，挡着他，靠墙站着。 “王一博，你干什么，我单位也是公共浴室。” “啊！那你以后等没人再去！” “……你太霸道了吧，都洗了这么多年了。” “不行，不能给别人瞧，你是我的媳………” 王一博越说声音越小，最后几个字直接没了声。 肖战贴着墙，还自己低下了头，冲凉的男人套上汗衫走了，压根没看他们，肖战这才抬头，双手扶上王一博的腰，贴在上去问： “小王师傅，你刚才说，我是你的什么？” 王一博平时嘴贫、反应快，这会儿居然结巴，转过身就去淋浴区，确实没人了，就跟肖战一起脱衣服，领着肖战到最里头，墙角里的蓬头底下，身体挡着肖战，一起冲了澡。 洗好澡穿衣服，肖战贴在王一博背上，说： “王一博，你以后也不许随便脱衣服。” “我一个老爷们怕什么。” “王一博，我不是吗？你什么意思？”肖战佯是生气，心里头洒了蜜。 “哥，我不是这个意思，哎呦，我不会讲，就是想着别的男人看你，我心里急死，气死了。”

这夜终于有个单间，隔壁也没同事，王一博更是无法无天，抓着肖战的脚踝，就把人的腿打开缠在自己腰上，贴着肖战的脖子往下舔。 一路吻到小腹，肖战受不住，抬着腰，双手抓住枕头呜呜地哼，屁股扭来扭去，一会想躲开，一会又往王一博嘴里送。 被含住的时候，肖战叫出了声，最大声的一次，王一博不是第一次这样弄。 就是以前宿舍的上下铺一动就嘎吱嘎吱响，王一博动作大了还撞头，肖战哪回都是忍着，咬得唇都破了也不敢大声喊。 “啊，嗯……一博，不要，啊……” 一句都没说清楚，就被整根吞进去，王一博动得快，明明才不到两个月，学得太快了，啥都会似的，每次都换花样，弄得肖战受不住，一边求人一边喊。 看着肖战舒服，王一博更不让他躲，手掌大，按住肖战肚子，把他固定在床上，使劲地欺负人，不一会就听见肖战嘴里带着哭腔，喊他慢点，别弄了。 肖战没一会就射了，好几天不见，这样弄根本忍不住。 王一博在肖战的注视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了，爬到肖战身上压着，贴着他的耳朵，小声说了几句。 肖战立马推开王一博的肩，直愣愣地看他，答不上一句话，像是老家受了惊吓，竖着尾巴的狸猫。 小王师傅赶紧讨好地吻在肖战唇上，好声好气地哄： “哥，我跑单位的卫生室，回回给大夫上烟，变着法儿打听，大夫说能这样弄，应该错不了。” “不行，肯定不行的，那怎么进……大夫是不是弄错了？” “哥，就试一次，弄不进去就算了，以后再不提了，行吗？” 王一博腻糊糊地在肖战耳边软磨硬泡，肖战身上的皮肤全红了，刚射过最是意乱情迷，被王一博摸了几下，就稀里糊涂地张开腿，让他往后身摸。 刚在入口按了几下，肖战就紧张地赶紧躲开，一碰就哆嗦，抓着王一博的手说： “一博，不行的，不可能从这儿……还是用嘴吧……” 王一博吻住肖战，把他的紧张和害怕都含在嘴里，虽然憋得难受，但是肖战慌成这样，他也不敢再试，慢慢地吻，舌头交缠了一会，肖战的身体放松了，王一博才说： “哥，算了，不试了，你今天累了，我抱你睡觉。” 这一说，王一博真就在肖战旁边躺下，把他搂在怀里，胸口蹦蹦蹦地直跳，还真能忍着不弄了。 肖战趴在他胸口，手指轻点王一博的肋骨，半天才张嘴问： “一博，真是大夫跟你说，那个地方能进去？” “我也不能直接问，绕来绕去，大夫说他上学时在西方的书上看过……哥，咱不弄了，我的错，就不该提，你别急。” 说完一博就起身去关了灯，再回床上搂着肖战，还把人抱在胸口，深呼吸几次，闭上了眼睛。 过了一会儿，肖战借着月亮看王一博半边脸，在夜色里被照得亮，这一年王一博似乎又长开了。 鼻骨、眉骨、下颌骨棱角都更锋利，被子里的腿动了动，碰到王一博的下半身，还撑着被子立着。 “一博。” “嗯？” “要不，试试，你……你来弄？” 这话从肖战嘴里说出来，就是农村过年才炸的大地红。 一万发的炮仗，在王一博耳朵边稀里哗啦地炸，好不容易按捺的冲动，直接跟着鞭炮烧完了。

刚才说不弄的小王师傅，翻身就压住肖战就往后身摸。 “肖战，好哥哥，这事我弄行不？别的都听你，就这事，你做我媳妇行吗？” 王一博嘴里说着征求肖战意见，手里根本没停，手指一下下往肖战后面的入口卡，摸了几下，肖战实在抖得厉害。 “一博……你，你刚才，在浴室，是不是就是说，我是你的……那个。” “哥，我的错，没忍住，下回不说，你别生气。就只这事，其他的我都听你的，行吗？” 肖战搂着王一博的肩膀，抬起身体贴上去，王一博冬天夏天都是火炉，刚洗过澡又出了汗，火辣辣地烫人。 “一博……我，没生气……” “那，让我弄行吗？哥，床上做我媳妇行吗？” 月亮底下看不清楚，王一博只瞧见肖战咬着嘴唇，眼睛里亮闪闪的，不知道他的耳朵都红得像血滴子。 “一博，你别问了……唔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，又被王一博吻住，后身被王一博摸了一阵，也不似最开始紧张，慢慢地就钻进半截手指。 又紧又涩，算不上多疼，但胀得难受，肖战咬着牙，大腿跟着抖，全都往王一博手指上吸，推进一小节，人就慌得躲。 王一博是手忙脚乱，他就听卫生室的大夫提了一句，毫无准备，一点经验没有，半节手指都卡不进，也是急出一头汗。 心里着急上火，干脆把手指拿出来，扶着自己那根硬得像红铁的东西，就往肖战里面顶，沉着腰，用了力，直接顶进一个头。 这边肖战实在疼得受不住，尖叫了一声，出了一身冷汗，觉得下身像是裂开的痛，胳膊抵着王一博胸口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 可给王一博吓坏了，卡在那儿不敢动，肖战里面一个劲吸，越来越紧，王一博也是疼，想往后撤了一点，肖战疼得又叫了一声。 “战哥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不弄了，我的错，你别哭……” “一博，怎么办呀，进不去……” 这两人把床单被褥扭成一团，汗流了一身，皮肤都湿得滑唧唧的，身体还叠在一起，进也不是，退也不是。 王一博憋了一头汗，肖战红了一双眼。 终于还是放弃了，王一博开了灯要检查是不是伤了，肖战羞得要命，拿手遮，被王一博握住挪开了。 全肿了，有一点儿血丝，王一博心疼得紧，对着红的地方吹。 本来还不要紧，这一吹，给肖战刺激得几个踉跄，身体一直往上移，直接在床上半坐起来，推着王一博的脑袋，说： “不疼了，别，别吹了……” 这一晚上，肖战一句话也没说利索。 王一博还是对着吹，眼看着红肿消了些，才爬到床头抱着肖战，吻他的额头，慢慢地捋肖战背。 要做这事，如果要让肖战受这苦，王一博宁愿不做了。 心里疼肖战，又忍不住想，刚才就进了一个头，太紧了是有点疼，但也爽得头发麻。 后来给肖战吹了好一会，红肿没了，血丝也看不见了，倒是肖战后面收缩得厉害，最后入口竟然湿濡了，还听见肖战小声哼了几次…… 小王师傅搂着肖战，等他身体平复了，捉摸着肖战刚才还是有反应，肯定是不会弄，等回了重庆，一定想办法再问问人，到底要怎么准备。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王一博的心跳和呼吸，他以为肖战睡了，又闭上了眼睛，过一会儿，感觉肖战动了动脑袋，从他怀里抬起头。 “一博，你难受吗？” “不难受，哥，对不起。” 刚才还疼喊的肖战，这会儿唇角动了动，伸手到被子里，摸到王一博下半身，两个人都还没穿内裤，王一博好大一根还是滚烫，肖战握在手里，上下地动。 “王一博，这就开始骗我了？” “撕……肖战，祖宗，你真是要我的命。” 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