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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然则,看文不该有负担,有想说的就告诉我,只言片语都行。如果没有想说的,这很正常,千万不要为难,我不在乎数字,毫无意义,过程中我早已收获了太多。)
(工作学习辛苦,看文是种消遣,千万别累,你们花时间看,我就很高兴。)
以上为真心的废话。
以下是正文
04
肖战盯着头顶的鞋边,紧张到忘记抬头。
他在拼命想,现在别抬头,假装没看见脸,可能还能活。
黑衣男人不会记得,更不会知道,肖战记得一天前短暂的相遇。
肖战绞尽脑汁,如果他问我什么时候来的,听到了多少,要怎么答。怎么回答能活命。
然而沉默在两人间持续过长的时间,海浪一次一次地拍打着船舱,肖战开始猜测,他不会审都不审,上来就灭口吧……
直到何九不太利索地提着铁棍,从船舱走出来,王一博叫他不要露面,但甲板上没声响,何九不太放心,出来支援。
肖战听见铁棍在金属地面上滑动的声响,正在逼近自己,他不能坐以待毙,于是豁出去大声喊:
“你们不能杀我,我是公职人员,市局的干部!领导!我死了你们这辈子都跑不掉!”
“哦?”
肖战听到头顶的声音,伴随一声哼笑,笑得轻蔑,好像听到一个极蠢的笑话。
这让肖战很不忿,逃犯都可以嘲笑他,胸口的怨气甚至超过了对危险的恐惧。
肖战又说:“不相信?那你试试,我担保只要我消失两天,你就是全国的通缉犯!”
“哦。该当真吗。”王一博顿了顿,说:“肖工。”
问句没有疑问语气,可见问话的人不需要回答。
肖战大吃一惊,算盘碎了,这个男人还记得昨晚……一面之缘,一根烟,他不但认出了肖战的脸,还叫出他的名字,提醒他别装。
肖战连声否认:“我不认识你,我…我在找船过海,我刚才全没听清,也不会管你们的事,我要走了,再见。”
说完肖战干脆抬起头,握紧拳头,一鼓作气从甲板上站起来,和黑衣男人面对面,距离不足半米。
黑衣男人今晚没戴帽子,很短的碎发被海风吹到了脑后,露出整个额头,眼睛里有笑意,笑得让肖战直打寒蝉。
这次终于看清男人的脸,眼尾上挑,锋利的下颌骨像把刀……肖战从没想过,满嘴打杀,可能要取走自己性命的死神,长得很英俊。
不仅英俊,眼神甚至清亮无浊。人说相由心生,这样的脸长在极度危险人物的脖子上,全是欺骗性……
“想走?!当老子是傻逼吗!今天你跑到船上,听没听清都是你倒霉,下去见阎王可别怪我,要怪就怪你自己的腿!”
听肖战要走,何九急了,他肯定全听见了,不然能正好在十八说鳗鱼时就呕吐?还想装,今晚要是放走这人,他下船保不准就去报警。
何九抄起铁棍,在黑暗中往肖战这边敲,肖战下意识后退,抬起胳膊挡在头顶,死亡从没离自己这么近,今晚要死了,最好别太疼,别太难看。
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如约而至,铁棍戛然而止,肖战眼睛睁开一条缝隙,铁棍停在他头顶不足十厘米的空中,被接住了。
王一博生生用左手掌抬起了铁棍,何九使了全身力气砸来的铁棍,王一博接得不轻松,他肩膀的骨头因为刚才爆发力发出几声“咯吱”。
肖战听见黑衣男人倒吸一口气,抿紧唇,片刻后,沉重地吐了一口气。
很疼?
肖战偷偷抬起头,手电筒在船舱里,太暗,他很想看清这个人的表情。
就在此时,整晚遮住月亮的黑云开始快速窜动,月亮从乌云的缝隙中出现,月光碎在海面上,也落在王一博脸上。
他满脸细汗,额发被汗水打湿了。
“十八,你的伤!”
何九扔了铁棍,跑上来扶住王一博的左手,剥开外套查看,被老鳖咬烂的伤口果然裂开了。
“回船舱去。”
“十八?”
“我解决。”
何九不知所里,见十八因伤口裂开,疼得脸色苍白,还在推开他的手,把何九往船舱里推,何九再看看突然闯入的男人,穿件斯文的风衣,武力值忽略不计,想来问题不大,便冲十八点点头,走了。
肖战比何九更云里雾里,黑衣男人记得自己,直接叫出了“肖工”,无疑是提醒肖战昨晚的相遇。此刻他没换装,露了脸,如此坦率相见,却还拦住同伙灭口,究竟打算如何?
“买打火机了?”王一博突然说。
“啊,什么?”
“算了,我有,你过来拿。”
王一博从口袋里摸出烟盒,仅剩一根,肖战认得,这是昨晚他送出去的那包烟。
王一博单手取了烟,叼在唇间,又朝肖战扬扬眉,催促他快点。
何九说过,十八盯人看时,他的眼神很容易洗脑,错觉眼前是个难得遇见的好人。
肖战往前走了一步,死神让你点烟,乖乖点上,说不定能换个舒服的死法。
肖战伸手进王一博外套口袋,没有打火机,他抬头想问打火机在哪。
话未出口,有只凉透的手掌按住肖战的后颈,把他控制在王一博拳头可及的范围里,他还叼着那根烟,左手有伤,只用右手控住肖战。
王一博的气息很近,鼻息吐出的气也是凉的,肖战的肩膀打颤,此刻他是被把住命门的猎物,每一个动作都要格外小心,走错一步,万劫不复。
“裤子口袋,打火机。”
“哦,你先放开我……”
肖战手伸进王一博裤子的口袋里,黑色裤子对于穿裤子的腿太宽松,肖战手掌贴着王一博胯骨钻进口袋时,肖战终于在这个人身上感到了人的温度。
身体是热的,大腿是热的。
“摸什么?拿出来。”
“我,我没找到。”
“撒谎。”
又是轻蔑的哼笑,王一博大腿往上抬了抬,裤子收缩,一个塑料的长方体撞上肖战的指尖,他触了一下,一把握住它,快速取出,拇指划过金属滚轮,蓝色的火焰喷出,火苗在海风里飘。
王一博嘴唇叼着烟,凑上去,烟草烧着了,焦油味充斥着两人之间的空气,浓度过剩,让人喉咙痒。
肖战看着王一博深吸,然后吐出一团雾,他已经松开自己,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,眯起眼睛,看眼前的猎物。
“也想抽?就剩这一根。”
“这根也可以,还剩很多。”
“哈哈,胆子不小。”
这是肖战第一次听到王一博笑,不是讥讽,不是面具,好像真觉得有趣。
“肖工,知道为什么不让他杀你?”
“因为你不会杀我。”
“猜错。因为,我要亲自动手。”
王一博收敛了笑容,抽了几口的烟吹在大腿侧,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跳动,散发着一触即发的信号。
“我没猜错。你不会杀我,我听到你们说话,你妹妹被坏人抓了,你恨他们,你要报仇,是为了救你妹妹。你不是恶鬼,也不会让我成为另一个枉死的人。”
“你说你没听见。”
“……,刚才我说谎,但现在没有。今晚你放我走,这里的事我不会提起一个字,天涯海角,各走各路。”
肖战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气势,竟说出这样一段话,面对随时会杀人灭口的阎王,他逐渐不再怕,不想办法只能死,他要凭本事活命。
这境遇居然让肖战有点兴奋,已经不记得多久了,不能凭本事说话,不能凭本事决定自己的生死。
“肖工,觉得自己很聪明?”
“我聪明与否不重要,重要是你知道我确实是公职,杀了我会不得安宁。你在乎你兄弟的命,不让他杀我,是因为你不想让他背人命,十八,我猜的对吗?”
王一博用夹烟的手,攥住肖战的前襟,拉得他往前冲了几步,又一把甩开,肖战撞在起重的器械上,双手捂住肋骨,艰难想站起来。
“怎么,我说对了?你很怕被人看透,怕得发脾气?”
疼痛没让肖战退缩,甚至有点爽,这个被同伙叫做“十八”的男人,他的反应恰恰证明猜测全对。
肖战摔在离王一博两米的位置,他爬起,看着王一博又恢复冰冷的面容,还笑,笑得歪起唇角,向右歪。
这时候肖战还不知道,十八这样笑,就是他做了决定,危险的决定。
“肖战,重庆人,户籍地址xxxxx,生日是……3天后?”
王一博手中拿着一只棕色的钱夹,他用最平静的声音,朗读着肖战的个人信息,像是在登记一只待宰的羊。
肖战立刻摸自己的风衣口袋,钱包没了,刚才拿下被取走的。肖战竟毫无知觉。
只见王一博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大头贴,又说:
“重庆家里还有人吗?你老婆长得挺漂亮,可惜年轻就要守寡,要不要我找人照顾?”
“住嘴!你想干什么,你敢……”
“我敢还是你敢?肖工你艺高人胆大,死到临头还猜我不会杀你,猜我是人是鬼!”
王一博此刻的声音和之前都不同,不是嘲弄,不是轻蔑,是一种审判,他被激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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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风寒冷,肖战衣着单薄,却出了汗,指甲深按进掌心,他要用疼痛让自己保持头脑清晰,不能慌,慌了会没命。
如果十八被激怒,再次说明他猜得没错,还没到要放弃求生的时候。
肖战深呼吸,尽量让声音听上去镇定:“你看了我的身份证,信息你都知道,以后我在明你在暗,如果我上岸就报警,你随时可以寻仇,伤害我家人和我…女朋友。”
“肖工,你很会撒谎。”
“我没撒谎!你放了我,我不会告发,还是那句,天涯海角,各走各路。”
王一博开始绕着肖战转圈,一圈,两圈,打量着眼前的男人,一个工程师,一个家庭的儿子,一个女人的男友……
他很聪明,猜对大部分,王一博不想杀无辜,从未这样做。
王一博也不想兄弟沾公职人员的命,所以刚才接住铁棍。肖战的申辩很有欺骗性,如果不是到了最后关头,王一博也许会放过他……
香烟燃到了尽头,火光逐渐微弱,时间到了。
王一博吐出最后一个烟圈,高高抬起胳膊,烟屁股投入了海水。
他把手伸进黑色外套里,掏出一只黑色的铁块,冰冷的黑疙瘩,在他手里却显得很娇小。
一把改装手枪,是王一博分次从海外购买的配件,改装自制的,口径和初速加码,足以射杀400公斤的公牛。
“肖战,自以为是,你少猜一件事,我要找我妹妹,为了这件事,我可以做鬼,恶鬼。”
TBC
初相遇哈,不打不相识嘛
行这小子,到时候别一口一个战哥的叫哈
好想笑一下肖工
"摸什么?拿出来。”
“我,我没找到。”
“撒谎。” 啧啧啧 短短几个字,怎么就好像又了声音( 暧昧 vibe~
好刺激好刺激!恶鬼你少来,你会后悔的,他是你老婆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