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
以为走不出的芦苇荡,车灯一晃就过了。
车上只有王一博,何九没跟来,10小时的单程够累,何九大概留在小梅山休息,顺道盯着动静。
回程王一博一个人开,午饭晚饭都没吃,跟自个儿较劲似的,非要赶在12点前,他说是因为看见肖战的身份证,10月5日就要过完了。
“你很奇怪,走了又来救我,十八,你把反复当成给我的生日礼物啊?”
肖战半躺在金杯的后排,一边脱衣服,一边看着握住方向盘的一双手,有点想不起王一博不缠黑绷带的手是什么样子了。
此番一天一夜,肖战吃了不少苦,也想通了不少事。
再见王一博,肖战放开了,不像之前那么怕他,也不再每句话小心翼翼,连死亡都做足了准备,不想装了,想和王一博说真话。
还记得死到临头时自己喊的话,如果能回去,就照自己的心意生活。反正铁饭碗就是剩碗,还要被当成瘟神。
“说话啊十八,你说说,为什么我生日就要回来?”
王一博不吭声,说来话太长,不合适和肖战说。况且他心知肚明,生日就是阈值,肖战能不能逃出去他心里有数。
“何九,他留下监视。”王一博答非所问。
肖战笑笑,也不勉强,十八想说会说,他转而跟王一博说小梅山的事,几句话间,肖战脱光了湿衣服,抬头看了眼车内后视镜,后排漆黑,应该看不见,肖战开始脱裤子。
衣服有沼泽地的泥腥味,泡了一天,内裤都潮,肖战犹豫了一下,彻底脱光,后排地上有两个旅行袋,他随便摸到一条干爽的毛巾,开始擦身。
“你刚才说乌贼的情妇叫史三?这是女人的名字吗,你们海上都叫数字?”
王一博噎得咳嗽,点了根烟,摇下车窗,说:“她是第三个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叫小三?”
王一博一口烟没吐出口,又咳嗽,肖战听他咳嗽得厉害,反应过来随口说的,没过脑子,再怎么给人做情妇,也不会直接起名叫小三。
“那乌贼有多少女人,你们还发现其他人吗?”
“不清楚。”
“小梅山离洋山港特别近,那个岛上没多少人,半个无人岛,要是乌贼势力大,你们不好对付。”
肖战对事件的关心让王一博意外,不知昨夜的事,也能感知到肖战的变化。
“嗯。”
“还得观察一阵,再动手。”
肖战擦干身体,把毛巾扔在座位上,靠远光灯看清毛巾是深蓝色的,十八的毛巾,难怪闷在袋子里都没异味。
肖战瘪瘪嘴,拿内裤穿,又说:“我能洗个澡吗?”
“什么?”
王一博没听清,他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听到的意思,肖战在提要求。他用余光瞥车内后视镜,刚好看见肖战挺直身体,腿绷直,在提内裤。
王一博赶紧回避,什么时候全脱光的。还有色差,大腿和脸上皮肤有色差。
后排很黑,一般人是看不见,可他偏偏有蝙蝠一样的眼睛,远光灯照亮夜晚的路,可王一博的眼前,总有一片挥之不去的白。
“十八,听见了吗?我问你有地方能洗澡吗?”
“不困吗?”
“还行,想洗澡再睡觉。”
“我找。”
肖战靠在车窗上,看漆黑的农田,村路上只有这一辆白色的金杯,一根一根的电线杆快速往后跑。
这一路要摆渡三次,先上舟山,再向北,摆渡上岱山,最后从岱山坐船去小梅山。
肖战和王一博说着话,云在空中流动,今夜晴,有星星在连线。
独处的车厢,一前一后,一言一语,出乎意料的安逸,肖战说着说着犯困了,被规律的电线杆晃晕了。
“醒醒。”
喊了几次都无效,王一博把车停好,拉开后排的车门,拍拍肖战的脸,收回手,再叫了一次。
“到了?这么快,我好困。”
“舟山。”
“对哦,天还没亮……”
肖战扶着额头,看王一博背起两个行李袋,往后退了几步。肖战睡意正浓,想都没想,跟着下了车,跟在王一博身后。
进了一间有灯光的房子,肖战坐在入门的竹沙发上,撑着脑袋打瞌睡。
“要标准间。”
是王一博的声音。肖战睁开眼睛,看见他趴在柜台上,在写字。
手续办妥,王一博用的假证件,他们凌晨到,一个人登记两个人住,公路边的小旅馆,老板也不查,正在给他们翻钥匙。
王一博接了钥匙,掏钱,同时回头看肖战。
还是一身黑,还是鸭舌帽,帽檐压得底,哪点像好人,肖战想。
他回过头,帽檐下露出下三白的眼眸,眼尾上挑,嘴唇一张一闭,没发出声音,跟肖战说了两个字,“走吧”。
对于逃犯来说,长得太英俊了,肖战困糊涂了,觉得长得英俊到哪里都占着便宜。
对视一闪而过,王一博回头追问老板:“有热水吗?”
“早上8点有。”
“现在?”
“那你加40热水费,24小时有。”
肖战看着王一博快速再抽了几张钞票,自己从他掌心底下抽了钥匙,熟练地像一对老友。
“几楼?”肖战问。
“二楼。”王一博答。
肖战直接先上了楼梯,天还没亮,他把暗红色的木楼梯踩得咔咔响。
王一博也走了,老板往柜台后的钢丝床一钻,被子蒙着头,抱怨:“黑漆麻乌的还洗澡,搞同性恋的吧。”
进了门,肖战立刻去洗澡,刚补充过睡眠,现在享受着40块钱买来的天堂。
热水从头淋到脚,从脚底暖到天灵盖,太容易让人对现实产生不真实的满足感。
这辈子最长的一次热水澡,肖战终于享受够了,忍痛和热水惜别,穿好白色的短袖,裤子,回房间,王一博倚在靠近门的单人床上,刚才还睡着,听到肖战脚步声,立刻惊醒。
“你不洗澡吗?水很好。”
肖战把毛巾扔在电视上,扑倒在靠窗的床上,房间开了一扇窗,天快亮了,微风袭人。
他歪着脸看王一博,很想让十八把帽子摘下来,把黑色的绷带也拆开。
“好。”
王一博把帽子摘了,短发又黑又硬,流了不少汗,他把帽子扔在床上,撸了一把头发,当着肖战的面,把外套和上衣都脱了,露出一身的瘦肉。
腹部的肌肉,手臂的肌肉,肩膀的骨头,后背的伤,从颈椎往下一截一截地起伏……皮和肉在肖战面前接力,他不好意思看,好像占了便宜。
卫生间的淋浴冲水声来去很快,肖战很疲惫,坐在床上,羞于面对思想的冲动,觉得不可思议,但他居然喜欢看男人的脸和肌肉,还想试试手感。
“这也不奇怪……说不定也是占了脸的便宜,他才不杀我。”
肖战反思着狂妄的想法,同样是帅哥,追自己的人可不少,对好看的,不想摸才奇怪。
肖战躺平在床上,这种岛上的民房,枕头还算软,但被子潮湿,这对肖战也是久违的舒适,几个小时前,他还躺在泥地里。
没条件睡觉时,经常很困,到了专门睡觉的场所又精神,这种毛病肖战上学就有,慢性病,又复发。
水停了,接着是洗漱的声音,最后门把手转动,王一博回来了。
肖战侧着身体,面对窗户,背对王一博,装睡。
“睡不着?”王一博问。
何以见得的?肖战掀了被子,坐在床上说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不是这样。”
“那我睡着是怎么样的?”从没人跟肖战说过这个话题。
“女朋友没说过?”
“没有。”肖战和陶馨过夜次数不多,他爸管得严。
“喘气。”
肖战瞪着王一博,立刻接过:“谁不喘气,王一博,你耍我是不是?”
“喘气用嘴巴。”
“哦,难怪我每天早上喉咙痛。”
王一博躺在床上,闭了灯,房间里有双重的鼻息,只剩下这个。
“快睡。”几分钟后,王一博说。
“好饿。”肖战翻身,面对着王一博,他看不清,眼前只有一条隆起的被子。
“睡吧。”王一博没带干粮。
“真的很饿,十八,我一直没吃……”肖战小声地说。
房顶长条形的白炽灯又亮了,王一博穿着黑色的短袖,蹲在行李袋旁边翻找,最后提着两个保温壶走过来。
两个都是肖战的,他本来想送给陶馨,结果被分手。
“只有这个。”
“奶奶装的糖水和茶蛋?你们没吃啊?”
肖战拧开黑色的杯子,闻了闻,放了两夜,不太新鲜,但没有酸味。
“没。”
王一博拧开了白色杯子,也闻了闻,举着给肖战看。一只黑色的,一只白色的,情侣款,杯身上的那对小熊,憨态可掬。
肖战倒出一个茶蛋,用杯盖接着,一口吞了,撑大了腮帮。
“好吃,这个,好吃!”
他又倒了一个,递给王一博吃,送到了嘴边,王一博显然没想到,停了一个呼吸,身体往后仰,接过肖战的手。
茶蛋滑,手一晃就滑落,肖战“哎”了一声,白浪费了,王一博动作快,凑上去把鸡蛋咬走了,低着头嚼、咽。
肖战指尖有点发麻,他抱着保温杯,连吃三个茶蛋,又给王一博吃。
王一博吃到第二个时,皱起了眉。
“怎么了?坏了?”肖战问。
“有点怪。”王一博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味,呛鼻子。
“那你喝点水。”肖战把糖水递给王一博,王一博鼻子嗦,确实口渴,他仰着脖子灌糖水。
大概是喝得太急,灌了几大口,王一博被呛得大声咳嗽,眼底都红了。
“别急啊,慢慢喝。”
“别喝!”
王一博喘得很快,他拍掉保温杯,拦着没让肖战喝,只觉得口腔和喉咙受了刺激,全在烧。
肖战看他鼻涕眼泪直流,明显不正常,他把两个杯子都放在地上,拿湿毛巾给王一博擦。
“大概是坏了,放太久?”
王一博开始头晕,他低着头,有点迟钝。
王一博的呼吸太快了,肖战捧起他的脸,眼底太红,不正常的红,肖战有点自责,要吃过期食物。
“我没吃出来坏掉了,你没事吧,要不要吐?”
王一博甩开肖战的手,动作很粗鲁,他从肖战的床上站起来,走几步,一头倒在自己床上,卷着被子,不动了。
肖战有点懵,以为王一博不喜欢有人碰他。
看他背对自己躺着,肖战又问了几句“还难受?”、“好点吗?”、“想不想吐?”,都没人回答。
肖战等了一会儿,觉得困,闭了灯,躺回被子里。
这会儿,肖战的身体也开始发热,被子盖不住,翻了两次终于睡着了。
肖战是被很大一声撞击惊醒的,他睁开眼,但睡得口干舌燥,很不舒服,脑袋像被灌了铅水,转不动,头晕,视线迷幻。
墙角怎么有个人……
肖战双手按着太阳穴,用力摇头,还是没能看清楚,反而头更晕,眼前开始有重影,脖子很热,胸口也很热,都热,出了什么事?
“十八,你怎么蹲着?”
肖战从床上起来,想走过去看,他居然也站不稳,感觉身体像根羽毛,脚步虚飘,直接后仰,倒回床上,像是醉酒,喝了很多酒。
如梦似幻,但是为什么不头疼,不想吐……
“十八,我也好晕,怎么回事……”
肖战想撑起身体,突然被一股蛮力压回床垫上,身体一晃动,屋子也跟着晃,天旋地转……
王一博膝盖砸在床垫上,双手撑在肖战耳朵两侧,像只正在积蓄力量的野兽,每个动作都很重,很原始。
他头发在滴凉水,下雨了吗,天花板还在吗,房子漏了?
肖战陷入不真实的幻境里,满眼都是跪在自己腿间的王一博,他滴下的水,带着催人体热的错觉,肖战越来越热。
“你为什么滴水?”
肖战伸手,看不清,摸了两次才碰到王一博的头发,又立刻被他抓住手腕,按在床上,用力按着,掰开肖战的手臂。
“洗了冷水澡?”
肖战被按着一只手,居然不觉得一点痛,还渴望更多的接触,他伸手,往王一博身上摸,感官全被放大了,无限放大,清醒时隐藏的全然暴露。
手指直冲下腹,碰到了紧绷的腹肌,和肖战想的一样,很硬,但是好烫,太烫了。
大脑控制不了自己的手,反而在纵容它犯错,肖战撩开了王一博的衣服,把手送进去,按在他的肌肉上,每一块肌肉都灼烧着肖战的理智。
手指在王一博的身上移动,最后移到侧腰上,虚虚地抱着他。
终于听见一声隐忍的喘息,王一博像是发狂,突然掀开肖战的衣服,把白色的短袖推到肩膀,头塞进肖战的衣服里,贴上他的皮肤。
额头、眉毛、鼻梁、还有嘴里吐出的滚烫气息,全部贴在肖战的胸口,一片一片地嗅,一片一片地吻。
“嗯……”
过于自然的呻吟,好舒服,肖战抱着王一博的脑袋,把他往自己的皮肤上贴,短发有点扎手,王一博的脸烫,很能解他的渴。
“唔,痛!”
王一博含住了肖战的乳头,含了一大口,含住就咬,用牙齿磨,反复打磨,即便肖战用力推,他也不松口,和嘴里的红点较上了劲。
“别弄了,好痛。”
疼痛让肖战恢复一点清醒,意识到他们在做的事,过往的性生活中,从来没人这样蹂躏他的乳头,很痛,这痛又是此刻的解药。
肖战叫了好几声,开始用力反抗,身体快速在床上滑动,抬起脚,蹬在王一博的大腿上,踢他。
王一博抬头看肖战,眼底全是凶色,刹红一片,肖战吓得松了手,是那晚的眼神,恐惧全面来袭,他失控了?为什么失控?
肖战松懈几秒,王一博一把扯掉他的裤子,扣子被扯掉,裂开一条缝,露出了内裤。
“你要干什么?!”
肖战伸手要打,手掌被王一博握住,双手擒住,压在头顶,如有千斤之力,动弹不得。肖战的大腿被王一博的膝盖撑开,裤子炸开。
王一博制住他的抵抗,又把面部埋在肖战胸口,这一次,变本加厉地用牙齿,用舌头,舔弄着肖战的胸口。
呻吟声逐渐压抑不住,肖战在清醒和迷幻中来回切换,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但又有期待,是不是要做爱,肖战真的很想射精,从来没这么想过。
原始和直白的性冲动,在两人之间交融着,也用力对抗着。
肖战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全身赤裸的,他反抗了,也配合了。
王一博站起来脱衣服时,他甚至帮忙解开了皮带,摸着胳膊上的肌肉,看着他的膝盖点在床垫上,床陷下去一块,人又压在自己身上。
彻底的震惊,是来自于王一博把脸埋在他的腹部,阴茎的位置,他没有含,没有碰,趴在那儿,对着肖战的阴茎呼气。
故意的还是他真的在发烧,气息又粗又热,全撞在肖战的阴茎上,非常近距离,山根贴着性器官,王一博看着肖战的海绵体充血,变大,孤独地站着。
肖战扭动了胯骨,本能的渴望,他想被含住,哪怕是握住,射精的欲望近在咫尺,欲壑难填的冲动。
王一博有另一种打算。
他歪起唇角,欣赏着肖战的性器,手指滑过阴茎上的血管,血液在皮下涌动,性欲一次一次冲向顶端,却不得而出。
“你快点!”
肖战撑着脖子催促,他根本没法考虑为什么,只想先做爱,射完回去那个沼泽地也要射。
肖战从不会这样,他知道现在不正常,他不是好色的人,可是他没法停下。
“啊!”
王一博握着肖战的耻骨,他很瘦,一只手包住了整个会阴,肖战的阴茎,囊袋,耻毛,甚至后庭全罩在王一博的掌心里,这刺激让肖战大叫一声,倒在床上。
天花板在旋转,王一博在旋转,旅店在旋转,整个岛都在转。
这只手罩住了他全部私密位置,也暴露了他的全部私密。
突然,肖战尾椎一阵酥麻,王一博的手指在抚摸他的后庭,像是拨弄吉他,一个一个手指探过,又一个一个绕回来,撑开后庭的褶皱,拉扯,揉捏。
“不行!唔……这里不可以,你住手!”
肖战这次使了全身的力气,他真实地了解了王一博的意图,他不是要撸射,不是要口交,他要肛交,要插入。
王一博同样完全被性爱支配,他在玩弄即将突入的地方,毫无防备就被肖战推开了,看他蜷起双腿,缩回床头。
很惊慌的样子,下体还挺着一根坚硬的阴茎,这样想逃跑?
这画面是情欲里的助燃剂,王一博迫不及待想插入,操他,操得他射精。
“自不量力。”
王一博终于说了一句话,他伸手从床底下的包里扯来两条黑色的绷带,逼近肖战,在他喊出下一个“不要”之前,捆住了肖战的手腕,两只手绑在一起,固定在床板上。
“不行,王一博你怎么了,醒醒!”
即将面对从未想过的性交方式,被绑住手脚的肖战紧张过度,双腿不断攻击王一博,被他抓住脚踝,王一博用舌尖扫过肖战的脚心。
“啊……”
肖战再次呻吟,他不愿意这样,可是他的阴茎硬得发疼,他还看见了王一博的性器,从一团黑色卷曲的毛发里挺立,粗,紫红色,很长。
毫无节制的欲望,肖战竟然想摸一摸,到底可不可以不要插入,一起撸射这样行不行,求求你……
肖战用各种奇妙而凌乱的语言跟王一博商量,我帮你打出来,我给你口交,他以为的谈判,像是诱敌深入的邀请。
扩张是用手指混合唾液完成的,王一博自己的唾液,还有肖战的,他许多次把手指插入肖战的喉咙,搅合着他的口腔,再把手指一节一节地推入他的后庭。
在第三根手指试图野蛮突破时,肖战觉得自己撕裂了,疼得大声叫,王一博捂住他的脸,手掌下只露出一双眼睛,那双眼睛红得挤出水。
陌生的触感,疼痛,折腾了好久的扩张,让肖战渐渐清醒了。
他终于看清了王一博,他胸口湿透,全是汗,眼底满布红血丝,竟然还有眼泪和鼻涕,全留在脸上,还有血迹……
“十八,你到底怎么了?醒醒!”
肖战用嘴唇贴上王一博的掌心,压住的声音问。
“唔……”
手指在身体里打转,剧烈的疼痛,伴随一阵一阵酸胀的……麻感。
肖战束手无策,无力感让他想起来沼泽地,于是他一口咬住王一博的手,不要命地咬,他期待疼痛也能让十八醒醒,跟自己一样。
肖战成功了,王一博皱起了眉,疼痛让他不得不停止在肖战身体里胡作非为,手指猛地抽出,肖战被刺激地弓起身体,松了口。
王一博眼泪鼻涕直流,他颤抖着解开绷带,盯着自己手上的牙印,恢复了一些理智,看看牙印,又看看全裸的肖战,一丝不挂的自己。
想起他背肖战出来时,想过,怨我就咬我,咬痛快。
“十八?”肖战摸了摸王一博的脸。
“糖水,茶蛋,都有粉。”
王一博的汗,一滴一滴被床单吸走,他的身体剧烈发抖。
有粉?!肖战震惊。
他刚才怀疑过,是药物,但是没想到,爷爷奶奶怎么会在给他们的食物里下药,他从没接触过粉,察觉不出,难怪十八当时说,味道不对……
“你逃那天,包离开过?”
王一博还撑在肖战身上,忍着寒颤,快速吸唆着鼻子,身体滚烫,总是打哆嗦。
“是他!他让我去找手机,我把行李留在了桌子上,我回去时,我的包开着!”
一定是乌贼的儿子,他没打算让肖战活,因为肖战知道了行踪就要灭口,如果不是王一博没让他喝糖水,以肖战的承受力,就算逃出来,一定会肚子饿,然后就会吃包里的食物。
荒山野岭,粉,大量,他会生不如死,还会过量而死。
好狠!肖战又惊又恨,他知道恶,却低估了恶人。
如果十八没提前回来,他和何九,已经死在荒山野地了……
王一博撑不住了,他翻倒在肖战身边,他的阴茎不太正常地抽动,他伸手快速地撸动着,动作之野蛮,和性爱无关,只是疼痛地发泄。
量大会出现重度幻觉,会做出难以想象的危险事件,要了自己的命都不感觉痛。如果量不大,类似摇头丸,性欲上头,疯狂渴望性交,就像王一博现在。
他的身体烫得吓人,手上动作快得吓人……
肖战抓住王一博的胳膊,压住他:“不能这样,十八,不要这样,你忍忍!”
“放开!”
王一博推开肖战,他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,脑子里全是性,全是性交。
“不碰你,走开!”
又吼一声,王一博往自己的床上走,他摔在地上,肖战跑下床扶他,两个全身赤裸的人,蹲在地上。
“我再侵犯你,用这个。”
王一博踉跄着爬起来,从包里翻出他的军刀,木柄,有排血槽,削铁如泥,他卸了刀鞘,用力把刀插在地板上,刀身一晃。
王一博艰难站起,笔直地倒在床上。
他的手上还在进行疯狂的运动,肖战基本清醒了,他坐在地上,盯着插入木板的刀,用力拔出了军刀,一道银色的光,刀锋上映出了肖战的眼睛。
(picture rights reserved. by 春夏夜)
“该你的,受着。”肖战低着头说。
肖战把军刀扔到墙角,爬上了床,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,压在王一博身上,拉住他的手,放在自己屁股上,那双手立刻开始用力揉捏肖战的臀部。
“该我的。”肖战又说。
他俯身,亲吻王一博,毫不节制,不知羞耻,贪得无厌地接吻,舌头好像两条绳索,终于缠在一起,吻到王一博用力抱着肖战,按着他的后脑勺。
翻身,把肖战压在下面,再次把手指送进了肖战的身体,快速地抽插,蛮横,粗鲁,不肯停。直到肖战在戳碰时突然止住了呼吸,瞪大了眼睛,一股黏腻的液体往外涌。
王一博进入了,不太顺利,但他忍不住,扶住肖战的胯,按住他,用力顶开,插到底。
紧实的穴肉挤压阴茎,进入那一刻就开始了疯狂的抽插。
王一博全身都是汗,肖战全身都是他的汗。
大腿交错,汗水黏在一起,肖战的大腿因为距离碰撞总滑落,他用脚踝扣住王一博的腰,抬起了屁股。
难以描述的酸胀,更有难以描述的快感,肖战再次硬了,他抱住王一博的背,抚摸他的新伤旧痛,被操得几次从床垫上弹起来。
王一博不清醒,他挺着腰,大开大合地抽插,肖战的身体让他控制不住,王一博的动作太大,肖战腿架不住,几次被操得一条腿掉下床。
不知何时,肖战已经射过一次,小腹的精液被蹭到了胸口,他的下体越来越滑,闻到陌生的精液味道,王一博也射过了,射完的性器,在肖战体内没有一点变化,甚至还抽送到底,抽了几下,射完又开始新一轮。
王一博让肖战趴在床上,提着屁股,更顺手地操弄,长时间的高速抽插,对着肖战的敏感点,他简直敏感得不正常,王一博看他背部线条绷紧,肩膀颤抖,肖战又要射了。
王一博立刻将肖战翻过来,再从正面操进入。
他想睁着眼睛,盯着肖战的阴茎,看他收缩,抽搐,激烈地射精。
短暂的停顿后,王一博又开始了攻击,肖战双手抵着王一博的腹肌,抵抗,他受不了了,多少次了,后穴彻底被操开,每一下都带出水,带出精液。
屁股下面的床单湿透了,身体里全是王一博的味道,肖战的小腹在痉挛,屁股快速收缩,被身体里的阴茎刺激得不知疲倦。
“十八,不能再做了,太多了,停……”
肖战哑着喉咙商量,小宾馆的窗户没人擦,视线像是蒙了塑料膜,天全亮了。
他们做了多少次,做了多久,肖战的阴茎持续流出清液,后庭肿得发麻,嫩肉被操得外翻。
王一博听见肖战的求饶,显得很不爽,他撑着身体,咬住肖战的嘴唇,把他舌头吸住,不许说话,同时腰间用力,慢慢钻入,太折腾人的速度,肖战难受地夹紧大腿。
“重说。”
王一博全部抽出来,再次钻进去,又顶到底。
“唔……说什么?”
“你认我。”
身体里的性器横行无阻,逼得肖战直摇头,王一博把住他的下巴,不让动,重复一次:
“认我!”
肖战不知所措,他又想射,前面一直流水,他喊了很多声的十八,没让王一博加速,终于在控制不住时,肖战抱住身上压的人,呼喊时,感觉到王一博喷射而出的精液: “王一博!”
TBC
肉好香 呜呜呜呜 肖工干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
上头老师的每一辆车都非常让人上头!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,老师真的太会写了,难怪一直在圈里听闻老师大名,这文谁看了不拍手称绝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omg
上头的老师的🚗果然还是那么狂野Hhh